近日,每天清晨醒来,我都听到窗外小鸟欢快的叫声,刚开始以为是邻居买回的画眉鸟,也并不怎么在意。
午休的时候,竟也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叫声,好像还不止一只呢,而且这叫声似曾相识!我突然想起了唐朝刘兼写的两句诗:“多时窗外语呢喃,只要佳人卷绣帘。”莫不是燕子来了?忙拉开窗帘,可是除了白晃晃的阳光,并没有看到我喜爱的燕子。
很久没看到燕子了。记得在老家,我那间泥瓦房——堂屋的峰山头上,常年筑有一个结实的巢,燕子每日进出都会衔一些草料、碎泥之类的,把它自己的小巢打造得光滑又漂亮。小时候,每天放学回家,第一件事便是对着燕子呢喃几句,然后装一碗粥端坐着边吃边看着它们飞进飞出,追随着它们的身影,全然不怕它的粪便会撒到我的碗里。呵呵,就这样,我每日坐在堂屋里,把课文里一篇描写燕子的文章背得滚瓜烂熟:“一身乌黑的羽毛,一双剪刀似的尾巴……”燕子好像能听懂我的话似的,有时也会跟着我叽叽地叫……不知何时,它已成为我最亲密的伙伴,可以说我的童年,就是伴着燕子的欢唱长大的。
直到现在,我最爱的一首歌仍然是《小燕子》。郁闷的时候,也总爱哼着“小燕子,穿花衣,年年春天到这里……”
一天下班回来,车子刚驶入巷口,门前几只在电线上跳跃、欢唱的燕子映入眼帘,我心情一下子也跟着变得欢愉起来。果不其然,原来每日听到的歌声,竟是它们在奏响!
我急忙停好车,对着燕子叽叽地叫了几声,可是并没有回应。“花开对语应相问,不是村中旧主人。”原来,童年已离我远去,岁月已把往事打磨得不留一点痕迹,我熟悉的燕子也不认识我了!
“不知大厦许栖无,频已衔泥到座隅。”可爱的燕子不知何时,在我家对门的房檐下筑起了一座坚固的房子,四只小燕在屋子里探头四处观望着。燕子妈妈从屋旁飞过,它们争着张开嫩黄的小嘴叽叽地叫着……
燕子衔泥为哪般,有了燕子,生活便多了一道美丽的风景!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是一只幸福的、自由自在的燕子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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