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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用周记的形式记录我的工作生涯,应该正好是“周四”。 “周一”是新入职时对一切的好奇和兴奋。 作为土生土长的来宾人,在进入媒体工作之前,我对于这片乡土似乎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了解。初入来宾日报社,我的第一个身份是晚刊记者,工作就是搜寻城区角落里的民生新闻,或温情,或劲爆,或日常。这是一项细碎的工作,我不断“解锁”新地图、新人物,走进从未听闻的小街小巷,倾听不同市民讲述的生活日常,通过他们的故事和情绪丰富报道的内容,同时也“丰富”着我对于来宾的认识。 “周二”是结束适应期之后的淡定和憧憬。 当记者是“E”人的舒适圈,那编辑就是“I”人向往的工作。从大马路到办公室,工作地点变了;从白天采访到夜晚改稿,工作性质变了,而我,也从不同的稿件里看到了“前进”中的来宾。有人说城区绿化太少,如今“口袋公园”几乎成为每个社区的“标配”;有人说锻炼场地不够,于是“家门口”的学校纷纷打开大门构建起“15分钟健身圈”;有人说招聘机会太少,“零工市场”、专场招聘便如雨后春笋般兴起……从编辑的视角看来宾,不再拘泥于某条街道、某个事件,是一幢幢高楼林立、是一片片欢声笑语、是一张张微笑的脸庞。 “周三”是开始有了富余时间的熟练和满足。 2020年春节刚过,我被调至时政记者部,重回一线,交出的回归之作就是《来宾驰援湖北医护人员战“疫”日记》新闻报道。那时,我和同事每天辗转医院、企业和乡镇,从不同的角度报道全市疫情防控情况,哪些地方缺口罩、哪些企业缺工人,将风险放在身后,责任扛在肩头。相较于晚刊记者穿梭于相对便捷的城区,时政记者需要在田间地头挖掘更“接地气”的新闻,从一根甘蔗的长势到一亩稻田的丰收,从一家工厂的落户到一个园区的兴起,我从一次次报道看到了来宾农业、工业甚至经济发展的脉络。 “周四”却好像进入了倦怠期,也巧,今年正好是我的“七年之痒”。 经过“回炉重修”,我又来到新的岗位——时政编辑部,从小心翼翼地核对每一个重要词汇,到长期保持高度严谨的状态,我渐渐失去了新闻工作的方向。每天都在一样的工位上,接收同一类型的稿件,和同样一群人工作到凌晨,重复着同样的日常,很难不会觉得无聊、烦躁而叹气。这是一段无法开解的心结,只要忍耐、坚持下去,就一定会发生变化。 因为,“周五”总会到来,那将是崭新的一天。新的一天,总是令人期待的,不在于这一天里会发生什么,而在于一切都是新的,这就让人充满希望。 我的“工作日记”还会继续写下去,写到“周六”“周日”以及更长远的“下周”。那时,来宾是什么样子,我是什么样子,才最是令人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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