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船、一名摆渡工,让兴宾区迁江镇上滩屯群众前往迁江工业园的路少绕25公里。这名摆渡工,正是迁江镇上滩渡口横水渡摆渡人巫云飞。百余米宽的河面,他划着船往返超过2万公里,一干就是26年。
在迁江镇上滩屯,一条清水河贯穿其中,河对面是工业园区、农贸集市和卫生院。上滩屯共有400名居民,过去很长一段时间,上滩渡口是村民到河对面务工的唯一通道,但高强度、低收入的摆渡工作让许多人望而却步。 “没人渡船的时候,村民只能自己划船,但水流湍急,木船划起来很费劲。每当看到小学生冒险游泳过河,我就想,万一孩子出事怎么办?”思量过后,巫云飞决定从父亲手里接过船桨。 渡工的上班时间固定,中午仅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。回家午休时,村民有急事只能等着。为方便群众出行,巫云飞自己购买材料,在渡船上改装一个小单间,平时吃住都在里面,基本处于24小时待命状态。 巫云飞一家四代都是摆渡人,坚持做村民与外界沟通的“桥梁”。如今,上滩渡口的摆渡船已有多年历史,摆渡电话号码公开,只需打一个电话,对岸便有人开着摆渡船来接人。 每天天还未亮,巫云飞便开始工作,天黑才回家。有时半夜12点有人要过河,他守在船上、住在渡口,全年无休。他还坚持做“船上居民”,即使岸上的家并不远,但仍旧选择住在船上,多次半夜紧急出船,为有急事的村民服务。 26年栉风沐雨,巫云飞曾遇到许多突发情况。有一次,两个小孩在河边玩耍,不慎落水,巫云飞发现后立即跳入水中营救,最终孩子平安得救。在他的长年坚守下,渡口20余年无一例溺亡事故。 上滩屯的孩子,大多要去河对面的迁华小学读书,巫云飞既是孩子求学路上的摆渡人,也是孩子安全渡河的“守护神”。 巫云飞现在已经70多岁,身板不再像从前那样硬朗。然而,处于半退休状态的他依然坚守在渡口,不时检查渡船是否破漏、拉船的绳索是否结实。他说:“在这里干了20多年,我确实舍不得这个地方。”26年日夜坚守,巫云飞以河为伴、以船为家,常年的摆渡,让他的双手布满皲裂的口子,还落下严重的风湿、坐骨神经痛等职业病。但是,想到还有小孩和老人需要过河时,巫云飞言语坚定:“船不能停!” 虽然日子清苦,收入微薄,但巫云飞无怨无悔。“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孩子,如果停渡了,孩子上学怎么办?”在巫云飞心里,渡口就是他最大的寄托,当一天摆渡人,就要让两岸的乡亲满意。1996年,巫云飞的渡船船票是1元,期间他家换了两艘船,直到最近才涨到2元。有人劝巫云飞涨价,他却说:“1块钱收,2块钱也可以,村里人挣钱不容易,能维持生活就行。” 摆渡时,巫云飞始终绷紧安全弦,标准摆放救生马甲、救生圈、安全标志。每年的安全培训,他都坚持参加,并认真做笔记。他深知,虽然自己是个“老摆渡”,但还有很多知识并未掌握。每次渡船,他都不厌其烦地提醒村民不要拥挤、小心慢行,宁愿自己多跑一趟,忍受村民的不理解,都要把安全摆在第一位。多年来的“零事故”,离不开巫云飞的“啰嗦”和细致地准备。 如今,交通发达,桥梁四起,人们的渡河方式已彻底改变,但摆渡人依然默默守在河边。巫云飞说:“只要上滩屯一天没有架起桥梁,我就不会是最后一代摆渡人。我老了,还有我的孩子,孩子老了,还有孙子,总会有人坚持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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