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我还小
父亲,母亲,很有力
肩扛百斤的木薯红薯旱藕
上坡,下坡,过水,跨栏
一只手可以轻轻松松
提走满桶的猪食
他俩总是低着头
玉米秆长到一米高
就掩没他们
黄豆茎那么矮
也掩没他们
他们起身走回村庄
黄昏以黑色掩没他们
后来,也是现在
不种米,不种豆了
黄昏过后是万家灯火
没有了掩体
我反而,找不到他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