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老爱亲,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。我是以“剪·爱”来孝敬老人、爱护亲人的。 98岁的奶奶满头银发,行走已不方便。人们常说“老小孩”,奶奶亦是如此,总是抱怨哪个姑姑很少回来看她,而回来看时,又会说“你们有事情要忙,不要经常回来”。妻子是奶奶的大孙女,和奶奶很亲,我们每隔不久就会回去看望老人。每次回老家,总能看见奶奶与村里的留守老人坐在屋前聊天,旁边满渠的清水静静地流淌,把欢声和笑语带去很远。我搬起凳子坐到奶奶身旁,同她促膝长谈。发现奶奶的手指甲长长了,我拿起指甲钳为她修剪。老人的指甲又厚又硬,修剪时需要来回寻找突破口,整个过程要花费不少时间。我握住奶奶的手指,慢慢地修剪着,奶奶也安静下来,凝神看着我的动作。修剪完毕,奶奶会夸我指甲剪得好,不会痛。周围的老人注视着我和奶奶的互动,似乎很是羡慕。这种手指相连的轻微而温暖的互动,这看似容易却又难得的平常事,总能让老人喜笑颜开。 父母几近80岁,他们一直辛苦着,脸上布满了皱纹。作为儿子,多年来我总是忙于工作,陪伴他们的时间少之又少。有时回家,我会帮父母修剪指甲,握着他们的手指,轻轻将指甲剪落。因一直忙于种菜、种玉米、种黄豆等劳作,他们的指甲多是黑硬的,似乎总有一股熟悉的泥土味道。剪指甲的过程很安静,我与父母的心却紧紧靠在一起。父母忙碌了一辈子,我能给予他们的照顾是微乎其微的,对此常常觉得亏欠。常回家看看,陪爸妈坐坐、聊聊天,帮他们剪剪指甲,这是我一定要做到的事。在我准备离家时,那双修剪过指甲的手,为我装好鸡蛋、黄豆、青菜、南瓜等“土货”,并嘱咐我收进后备厢里。父母对孩子的爱,哪会有穷尽之时,我们又怎能都报答得了呢? 与我相熟的一位老奶奶,她总是笑容满面。32年前,老人在村里卖豆腐,曾经给我送过一些,那时我刚毕业到村小任教。如今老人的儿女陆续成家,只剩老人与老伴在乡下生活,房子变得空荡荡的,静了许多。前两年我路过那个村子,在老她院子里坐了一会,当然也为她剪了指甲。我们愉快地谈着话,夸她还显年轻,老人开怀大笑起来,说:“你看我这双粗糙的手,太难看了,讨人嫌啰。”我答道:“这是一双充满爱的双手,见证了生活的艰辛,牵着孩子们长大,是令孩子难忘与感动的双手啊。”为老人剪完指甲,她左看右看,觉得很满意,向我这位“先生”连连表示感谢。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,老人伸出双手,用手掌抚摸我的脸颊,表示她的亲昵,这是母亲般的幸福触摸,是微小的“剪·爱”换来的真诚的巨大认可。 我在一次次说笑中展示了可贵的“剪·爱”,一位同学的妈妈常说“你有心了”。对待老人,我们都应该“有心”,多给予老人微小而又体贴的精神关怀。 我乐意继续并更多铺展孝老爱亲的“剪·爱”故事,让夕阳因我而变得更红一些、更美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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